似乎好一段時間沒有發文章了,而且部落格也長期關閉中…
「再來寫些東西吧,相信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就藉著這個窗口,抒發點心情吧…」
於是在這樣的想法下,它又重出江湖了。
歷經了大學考試後,
我現在已經算是準大學生了。
不過其中的波折阻礙重重,倒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的明白…
從收到成績單、印備審、申請第一階段放榜、面試、第二階段放榜,再來選填志願,
如今,再怎麼愛流浪的命運也佇足了,一切塵埃落定。
幾家歡樂幾家愁,一路走來,看得多了,
頓時也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因為這本是一個二元存在的世界,
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暗、有是有非、有快樂悲傷、有富有貧、有上榜有落榜…
很多人還在探索,還沒在汪洋大海中抓穩浮木,心情如同碧澄的波浪,上下起伏,等待歸宿。
所以他們可憐嗎?
不,我說過了,這是一個二元世界,
他們只是走了另一條不同的路,有了多一些歷練。
而我們這群大學生,在一段旅行的中繼點,換個裝、收購補給品、大大的喘口氣,
準備往下一個目標前進。
所以不需要特別對誰投以憐憫的眼神,在人生這條路上,沒有失敗者,只有放棄者,
況且沒有人的路線會是相同的,即使偶然相遇並肩而行,一定會有那樣的分叉路,將各自推向不同的人生,
而人啊,就在來回往返間被時間邁向年老,直到手杖支撐不了一個人的重量,折斷了,
入土,為安。
基本上,我什麼都信。
有人說,我很容易被同化,學聖歌的速度永遠比完整的彈出一首兒歌來得快,
我信媽祖、信太子爺、信天主,但我倒不是個宗教狂熱分子。
抱持著謙卑的心,所以能容納更多,
胸懷大了,信仰不再時時刻刻誦經唸佛,
因為你的眼界已能眺得更遠,你深深相信,
人類,不過只是萬物的一支,世界之外仍有一處風景。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
真實地接觸過這些玄之又玄的事,
自己才會明瞭自己的渺小與信仰的價值。
以前,我認為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平凡,如此簡單,
但事實上,有太多事情是自己未曾考慮過的。
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他不吃青菜只因他真的不喜歡吃,
可不是說特別孝順父母或突然佛心來的,
孩子的視界很狹小,因為大多現實殘酷都被像大山一般的父母給遮蔽住了,
他們只看得到眼前的快樂與當下被處罰的不悅。
當有一天,這兩座大山被大力神奮力移走時,
負擔、現實、悲哀、經濟……在望見新鮮景色的同時,這些沉重的擔子瞬間壓上孩子的肩上,
他們迷惘了,人生…不該是如此啊?
於是,有的選擇沉默,自陷憂鬱;
有的徬徨在懸崖邊,惴惴不安;
有的呆坐在地,不知所措;
有的笑笑而過,繼續過活;
有的無動於衷,視若罔聞。
我不敢說怎麼樣態度是正確的,這一樣是個無解的問題,
但重要的不是逃避,而是治療。
「我覺得人在年輕的時候去闖闖,即使一直跌倒,都還能再次爬起,拍拍灰塵,繼續前進。
通常在最顛簸的路上,才會有經驗、自省能力。」
這句話,我還記得。
談談那個時候吧。
一個禮拜沒回家過,對我而言,那是一個很難忘的記憶。
其實不只對我,對很多人來說,那都是一個很不一樣的crazy time,
如同布落格描述的,「大浪淘沙,始見真金」。
那時晚上都會讀書讀到十二點多,走在長長的迴廊,小小翼翼地輕聲踏著,
深怕一個無意的重低音就會劃破這寧靜的夜晚,吵醒了其它在睡覺的人,
一舉一動無不謹慎注意,因為心懷感激,想把一切做好。
在無數言語之中,我看溫馨與真情,
默默的接受幫助,默默的不能做些什麼回饋,默默的持續一切的生活作息,
因為沒學會哭,所以哭泣不是我示意的管道,笑容,才是。
數天中,年輕的靈魂悄悄轉變、昇華,
心中不再有指責、嘴上不再抱怨。
這是一次隆重的成年禮,我認為它意義重大,
雖然不希望那個過程再次上演,但是我記得每個獲得的饋贈與祝福,
心中滿懷著無限感恩。
對於言語,我向來一笑置之。
我很在乎別人所說的話,但相對地,我也很容易選擇不去記憶,
有人以為我冷酷,沒關係;
有人以為我無情,我一笑;
有人以為我自私,我沒差;
有人以為我放蕩,我沉默;
有人以為我不屑,我點頭;
有人以為我自負,我聆聽。
諸多的描摹,都代表著一個人的不同面向,
無是無非,亦無正義與邪惡,
若我們還是傻呼呼地只將各種人等劃分成好人和壞人,
想必會錯失掉相當多有趣的故事。
灰色地帶,常用來被指稱模糊的領域,
一個人靜默的站在前方,你只能端詳他的五官、膚色、髮質,
或許能從他的表情猜測一天發生的事,是愉悅或是不快,
但猜測終究是猜測,是非事實存在的假想。
然而猜測好奇的心總會表現在實際行動中,於是我們都試著去一探究竟,
原來目光專注的只是眼前的人,他的身後、四周都還有大大的空間需要探索,
那包含過去、未來、現實,理想、願望以及各種不合邏輯的飛翔方式,
所以,要真認識一個人,好難,
尤其當此人又善於隱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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