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境之北

想了很久，落下了這樣的標題。

我不是恐怖情人。

一硝三鹽的簡單調配，身為自然組的我當然知道，

但是那又如何？

那並非是我認為最好的結局，

所以，好聚好散。

我曾試著打過暗號，可是賭場人潮擁擠，

究竟這訊息有沒有傳達到，我不得而知。

「如果還能再有一次機會？」

我討厭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因為那總要耗盡我的心神去思考各種可能的假設，

我是依直覺兼打戰術。

賭局，是這個稱呼吧？

檯桌上有各種潛規則，看不見，

可是非得要按照它的步調來走；

檯桌下，也是另一番驚心動魄。

是要多面兼顧？那多頭馬車多頭空。

是要專注其一？那勢必要有機會成本。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經濟學裡的第一句話，機會成本的最好典範。

選擇，沒有人知道我當時到底做下了怎樣的決定。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當獨自走向長廊時，

當自己小心翼翼不要驚動別人時，

當每個早起眼睛睜開，發現自己身處異處時，

當一切美好逐漸走向凋零時，

我選擇安靜，安靜接受，安靜等待，安靜的不告訴任何人，

安靜理著自己的心緒，安靜以自己的速度向前走著，

看似舉棋不定，卻無比堅定。

看似固若金湯，卻不堪一擊。

看似平凡，卻存在變數，

我不想埋怨，也不會去抱怨，

因為相信一切事物的始終總有它一定的規則，

早已設定好的規則。

不打算怪任何人，因為沒有人應當被責備，

大家都依照自己的思惟、邏輯、感官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僅此而已。

換個想法，或許自己真的改變了吧。

不敢保證這個改變是好是壞，

但我真實而深刻度過了我唯一的十八歲。

從來，我不相信感情裡頭有是非、有對錯，

愛情終究不能永遠保鮮，

向上昇華，愛情成為親情，

一生一世的相守，責任、義務於是落到了雙方的肩頭上，

沉重卻也甘願。

往下降為塵土，是友人？是陌生人？

看個人如何定義、如何自處。

如同空中飛散的花，單純的愛，註定要隨風消散，

無法經營的感情，是無力飛翔的。

我很慶幸，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相當相當的好。

當自己學會不再抱怨，而是充滿感激，

也許更能自適地處理問題吧，

以更從容的態度看著一個人的遠行，

獻上誠心的祝福，希望她真的能遇到一個不需要她等待的人，

賭桌上的牌局，

是贏？是輸？

是獲利？是虧損？

是該停止？或已結束？

似乎也看得淡了。

我不後悔我的當初沒說出口。

因為明白，

拿起一份愛不容易，

輕輕放下，好聚好散，需要更大的勇氣，

不需要特別討好誰，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享受人生吧。」

送給妳的最後一句話。